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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领导力
若无理解,焉得和平?若不相识,何谈理解?
莱斯特·皮尔逊

加拿大前总理

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

太平洋皮尔逊世界联合学院创校支持者

UWC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它胸怀整个世界。它独一无二,非常清楚自己的责任。

纳尔逊·曼德拉

UWC名誉主席

已故南非前总统

我们已经实现了我们的梦想,就是为你们创造一个梦想中的学校。请走出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和他人的梦想!

赵宾

中国世界联合学院中国国家理事会理事及常熟世界联合学院董事会董事

香港李宝椿联合世界书院 93 - 95

对理想和对有意义人生的追求是UWC最与众不同的特点并且对人的一生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王颐

中国常熟世界联合学院共同创办人及董事会副主席

哈佛上海中心执行董事

加拿大皮尔逊UWC 89-91届毕业生

世界联合学院是1963年在日内瓦创立国际文凭组织的国际学校联合会的十所学校之一。… 今天,全世界超过4000所学校开设了IB课程,IB已成为进入优秀大学的金钥匙。
约翰 · 丹尼尔爵士
世界联合学院国际董事会及理事会主席
世界需要卓越的领导者来应对当今错综复杂的挑战、矛盾及冲突。他们需要运筹帷幄,充分挖掘新的机遇。我们对UWC学生的潜力以及实干的精神充满信心--因此决定加大对UWC的支持。

谢尔比·戴维斯

UWC国际赞助人

谢尔比·戴维斯奖学金计划共同创办人

在国际环境中突显民族情怀 ,在中国沃土上栽培世界之林。

李萍

副校长

中国文化项目总监及虞山书院院长(中国项目中心)

看见理想主义在UWC实现,你就会真的相信它们 | 我在UWC的故事

发布时间:2024-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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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UWC毕业生的身上都刻印着独一无二的UWC烙印。他们在UWC经历了怎样的成长与变化?他们对于自我以及对世界有怎样的认知与探索?听听几位2024届毕业生来讲述他们的UWC故事。

本期,刘牧逍分享了他在常熟UWC的求学经历。在同学眼里,他是会表演魔术的“魔术师”,是热心帮助同学解决困扰的“科普达人”,也是“那个让所有人去草坪上打滚的家伙”,他的故事充满了探索、创新和对理想的坚持。他经历了从不完全理解到深入理解UWC的使命和价值观的过程。面对挑战,他和同伴们从未放弃,反而在困难中找到了力量,在推动学校的改变和创新上发挥了影响力。

01


UWC是什么?




其实刚了解UWC的时候,对所谓的UWC使命和价值观感受不深。在体制内长大的我习惯了形式主义的大饼:“国际化”指的是一周一节的外教课,“现代化”指的是班里配备投影仪,“体验式学习”也只适用于公开课……但是,对这所学校的好奇还是超过了不以为然。就算是大饼,UWC也是画得相当独特。这是一个有皇后和总统作为主席的学校、一个在官网把“和平”、“可持续性发展”这样的big words放在“学术课程”和“升学指导”之前的学校。

来到学校后,我体会到了一些常熟UWC和其他学校的不同。在常熟UWC,很多看似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点子都有机会实现。在FP结束的暑假,我偶然看到一个学长发的朋友圈,于是鬼使神差地在暑假回到常熟,住进了一天50元的福缘旅馆(并遇到了全世界最好的旅馆老板,还帮我们晾衣服),开始了为期两周的《彗星》电影制作。

来到工作室,没有剧本,没有任何器材和经验,没有经费,只有12个喜欢电影的高中生。我们亲爱的导演看到这么多人第一次聚在一起才意识到,当初灵光一现的点子,头脑一热发出去的招募,真的要开始实现了。我们众筹了一万七千元,租了专业的电影机和录音设备,联系了当地的小品演员,在常熟的五金市场买到园艺灯做为平替影视灯,还抓来了飞盘队的朋友当群众演员……一部完整的微电影平地而起,从无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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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中的帅气镜头

我印象最深的镜头是在隔着磨砂玻璃拍摄剪影的时候。这是在剧本里十分重要的一颗镜头,但是我们踩点的时候一直找不到有大块磨砂玻璃的合适场地。我们的预算只够支撑设备五天的租金,没有更多的时间再去找场地了。所以我们计划用磨砂玻璃贴达到这一效果。没想到拍摄当天,附近所有卖装修材料的店都关门了。于是我们灵机一动,洗劫了附近的几家文具店,买来小学生用的磨砂包书皮贴在透明玻璃上,完美地完成了这一镜头。后来电影的制作非常成功,我们在常熟当地的影院完成了试映。

我当时想,互联网时代的我们对主流观点了如指掌,热衷于否定不一样的想法,听到脱离现实的点子的时候总是一笑而过。然而在常熟UWC,大家天真地相信任何点子都值得深挖,在这里,我总能找到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我也慢慢习惯听到充满激情的人那些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点子之后,花点时间了解它、完善它。也许这就是UWC价值观里讲的包容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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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剧场参演首版高中生《暗恋桃花源》

但是,和学长学姐以及转学到海外UWC的同学们聊天的时候,却总遭到调侃:常熟UWC早就不是真正的UWC了!你能体会到和全球各地的室友深夜讨论国际政治是什么感受吗?你能明白去当地人家晚餐体验陌生的文化是怎样的吗?

的确,在失去国际学生、封校、网课下,我不知道我体验到的是不是一个“真正的UWC”。虽然我确实在常熟UWC发现了各类有趣的同学,但是在面临诸如成绩、升学、教育之类的话题时,大家的反应仍是同质化的。我不相信没有国际学生的UWC就不算“真正的UWC”,但是看到学校里的焦虑氛围,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因此,在我DP2这年,国际学生在疫情后首次进入常熟UWC的时候,我还挺紧张的。倒不是说国际学生比我们更加“UWC”,而是因为这些长途跋涉,离开家乡,只为来到这里学习的学生们,大多更有一些对UWC理念的认同和对理想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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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魔术的兴趣,我发起了魔术知行

看见他们的激情,我反而有些怀疑:作为学校“资历”最深的DP2,我们真的是他们期待的“UWC”吗?甚至,我们有资格定义他们看到的UWC是什么吗?

我和Advisor聊了聊我的担忧,他告诉我,“你们是经历了这个学校最大变化的一届学生,反而最有资格也最有机会在疫情后重建这个学校未来的文化。”

“重建”?什么叫“重建”?到底是什么需要被“重建”呢?老实说,我真没有信心确认自己知道UWC是什么。每当我路过学校剧院门口那面墙上的“UWC使命”,总发现墙上的字愈发模糊,离我逐渐远去。但是我好像确实能看到一些“UWC不是什么”。于是,我开始了自己的小小尝试。

我先是和好哥们Jonathan报名参加了开学典礼的演讲。我认为我们遇到的焦虑情绪是一个源于从众心理的现象,在这样的集体场合发出呼吁或许可以为来年改变一些基调(另一方面只是觉得开学典礼上整点活还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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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学典礼上演讲

“我在常熟UWC的两年里,亲眼目睹了焦虑心理对我们造成的影响。有人因为考试而在宿舍里哭了好几个小时;有人每天从早上8 点到晚上 10 点,把暑假都浪费在 SAT 课程上;有人花费数万美元希望别人能把他们送进父母梦寐以求的大学……这听起来可能很疯狂,但我相信你们大多数人也亲眼见过这些场景。我们默许这样的焦虑扼杀我们自己,胁迫我们去做那些明知不会有任何帮助的事情,那些只能提供某种短期安慰的事情,我经常发现人们盯着空白的 Word 文档,试图逃避休息产生的内疚感,却没有真正产出任何东西;或者漫无目的地浏览教科书,只是为了感受到自己在努力学习。”

在演讲的结尾,我们呼吁学生们去草坪上打滚,从而告诉所有人自己正在好好放松(如果你没有试过的话,相信我,在草坪上打滚确实可以让你瞬间非常开心)。这直接导致了大多数新生对我的第一印象从“魔术师”变成了“那个让所有人去草坪上打滚的家伙”。虽然大家对这项伟大动员的回应零零散散,但是在后半年我们确实达成了让将近一百个人一起在草坪上打滚的壮举。在毕业典礼上,我也响应了自己的崇高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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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导演的Magic Night以内卷为主题,

通过戏剧与魔术的结合,

希望能不止是为观众带来魔术的惊喜,

也期待能激发观众对恶性内卷的思考

02


UWC在哪里?



DP2开学几周后,我的越南室友Minh给我看了一个YouTube上的UWC宣传片。内容大概是UWC学生在雪山底下划船、在挥舞国旗、在认真讨论国际问题。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祖国,来到这里的原因。看起来,他对在这里体验到的UWC生活不太满意。

我倒是想捍卫一下我的学校:虽然没有雪山,但是我们有昆承湖呀!那些挥舞国旗之类的都是在特别的日子,比如UWC Day,在别的校区也不是天天见到!

他摇了摇头,告诉我:他想看到的不是这些活动,而是这些人眼中的激情。这些人看起来真正热爱自己的学校和自己在做的事情,而他觉得生活在这样的社区是无比幸福的,不论在雪山下还是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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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文化晚会上参与表演《外国同学说春节》

当然不能说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毫无生气。但是经过疫情的封闭,或许还有中国文化里的保守,我发现我们一些原本引以为豪的活动在激情方面有所欠缺,影响了活动的效果。例如两周一次的全球性问题论坛:在一个容纳六百人的剧院里,很多人会感到发言的压力,导致观点的碰撞不太充分。

我的越南室友提出来之前,我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论坛是有问题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仿佛它就应该如此。我和很多人聊了聊这个事情,发现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矛盾,这些论坛的主题都很有深度和趣味,却没多少人参与。或许它最根本的形式就有漏洞?这样的问题好像不是演讲者可以完全左右的,而是需要听众积极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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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P2项目周,我们前往云南哈尼族的

红河切龙中寨探究保存当地文化

和经济发展的冲突,图为在梯田里抓鱼

在今年最后一次全球性问题论坛,我报名了一个关于教育方式的主题。本就是想继之前“教育内卷”的演讲,从内在动机和外在动机的区别开始,讨论一下教育体制对心理健康的影响。但是在午饭时和哲学老师Max讨论怎样让大家更积极地参与论坛的过程中,他突然站了起来:“既然你的论坛主题就是‘内在动机’给学生带来的自主性,那你逼着六百多个人坐在剧院听你讨论不是挺虚伪的吗?”

于是我们站起来,走向正在打饭的Jared副校长,解释了我们的想法,他立刻同意我们试试这次论坛不点名,不计出勤。

我们先在剧院集合,简单介绍了一些背景信息后告诉大家:论坛的后半段将不计出勤,我们会分成三个地点来分别小范围讨论三个不同主题,你可以回宿舍睡觉,也可以继续和我们一起讨论,Go where your heart leads you!

走出剧院,我真的很紧张。我们甚至用饼干来诱惑同学们来参与讨论。在我待过的绝大多数社区,这样的尝试都是注定失败的:零散几个人来参加讨论,稍微多一点的人来拿几块饼干就匆匆离开。幸好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大不了就几个人聊嘛,反正人少一点,沟通还会更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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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模拟法庭知行活动

我直接坐在了草坪中间,一回头,却看到几乎正好三分之一的人朝我走来,陆陆续续坐在我旁边,但是这次,我们都是自愿来到这里。更小规模的讨论让大家的关系更加紧密。老实说,我没见过这么深入的论坛讨论。大家发言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彼此的,是期待他人的回应的。我们的声音都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大家很兴奋地分享自己对教育的方式和目的的看法以及自己的教育故事。直到Jared副校长突然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早就该上课了,大家才不舍地离开(离开前还都打了个滚)。

我们谁也没有料想到几乎所有人都愿意放弃回宿舍多躺一小时,来参与这个几乎被公认“无聊”的论坛。这样的变化是如此巨大,但是又如此简单,仿佛一句话就能实现。

随着越来越多的问题被提出和回应,一个名字很帅气的组织成立了:“凤凰行动”。在一年里,除了全球性问题论坛,我们对课表提出了重新设计的方案并被采纳、对Cohort Meeting、集会(Assembly)、校历、迎新活动都进行了改进……还开始了各类文化活动,UWC TV,以及一个叫做“洗衣机晚餐”的晚餐活动(源自一个国际学生会在洗衣机里洗鞋子的误会),希望通过营造轻松的氛围,进一步增进同学之间的沟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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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晚餐”组织者的合照

小时候看到刘慈欣有一篇科幻短篇,讲的是一个人只是萌生了一个想法,未来的世界就天翻地覆。当时我总觉得这样的设计天马行空。然而在这里,好像想法的确离现实越走越近。其实我们抱怨自己的学校早已不是“真正的UWC”的时候,是不是缺少的仅是一个人蹦出来告诉所有人现在的方式是有问题的?我们内心的向往并没有消失,只是需要一点激情让它实现。而UWC让我感激的是,抛出去激情总会被接住,理想主义不会被背叛。大胆的尝试,总是有人回应。这样的环境让我更加勇敢,愿意为更好的将来付出努力,因为我内心总有一群人热烈地支持着我。

03


UWC是谁?




国际学生来到学校之后,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活动是一次关于巴以冲突的讨论会。我们坐在黑箱剧场里,听着来自巴勒斯坦、以色列、以及其它受到冲突影响的学生分享自己与巴以冲突的故事。主持人Jacob告诉我们,讨论之前,他们已经提前聊过三次。第一次聊天,几乎没人开口,甚至不太敢看向彼此。后来大家才慢慢放心下来,愿意分享自己的战争经历。虽然如此,在面对三十多双从未经历战争的眼睛时,几个分享的同学还是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坐在小房间里分享的同学们,有的告诉我们一毕业就需要回到以色列参军,有的坦白如今听到外边的烟花爆炸声还是会下意识去找安全出口。每天晚上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对方接起电话就好。学校唯一的巴勒斯坦同学非常认真地告诉我们,他删除了所有的新闻软件和社交媒体,因为受不了每天看到新闻上冷冰冰的数字,想象其中有多少熟悉的名字。他认为与其沉浸在悲痛中,不如放下焦虑,专心学习,成为一名建筑师,为战后重建献一份力。他的英语不是太好,对于自己的理想也只是用诸如“好好学习”、“努力奋斗”一类的励志演讲中常见甚至有些尴尬的词语。这是我第一次被这些词语感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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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学老师一起徒步旅行

很难忽略每一位分享者时不时的哭腔(每一句话都太沉重,他们完全没有准备好把心中的恐惧和悲伤分享出来,但这些十六七岁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准备好呢?)但是巴勒斯坦同学拍了拍以色列同学的肩膀,说没事的,我们一起。他们笑了起来,互相坦白刚开学的时候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名字和国籍,却从来不敢想象彼此交往。但是从此,大家就是朋友了!

这些来自对立身份的学生们互相安慰,互相理解,互相同情。这是在冰冷的数据和互联网里看不到的画面。冲突中最大的受害者反而最能与敌对国的受害者产生共情和信任。这样强的信任纽带通常只能在少数几人之间通过大量的沟通产生,但是在UWC,三十多个刚刚认识的同学之间可以很轻易地产生这样的信任,互相吐露心扉。这样的情景很难不让人联想:如果是几百个UWCers呢?如果是上万个UWCers呢?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UWC使命中对和平的追求并不只是形式主义的夸夸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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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House--Meraki

说国际学生为我带来了真正的UWC体验恐怕过于浅显,但是他们的到来放大了我对理想的激情,产生了我从未体验过的文化冲击。在这里,我可以随意提出幼稚的想法而不被另眼相看。在这里,我总能找到满怀激情的同伴和我一起让我们的社区变得更好。在这里,我可以置身于冲突之中,却受保护于争端之外,放心地放下对自己和他人的刻板印象,共同体验我们之间的不同。

都说UWC是一个泡泡。在泡泡里,这些奇迹般的事情发生得自然而然,合情合理,让我反而不理解它们为何没有在外边的世界里实现。这么看来,UWC的确像一个泡泡,看起来脆弱飘渺,但是有一群人站在它背后,它就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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